具的卧房里,总是失眠做噩梦,梦里梦到下大雨的夜里宫中传出丧钟,寂静的宫殿之中闻人寻躺在地上,相爷站在他身边,丧钟敲到第三声时闻人寻忽然爬起来一刀捅进了相爷的小腹……
她夜夜醒来冷汗淋漓。
她不敢出府,怕给相爷添乱,这府中像个幽闭的山谷,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她也问过傅伯,傅伯也不太清楚,只说宫中传口信出来,相爷安好,勿用担心。
她在第四天夜里就睡去了相爷的卧房,相爷的卧房又大又空,一应的摆设全是古旧的物件,像她父亲的房间。
她枕在相爷的软枕上,抱着相爷的被子小心翼翼嗅了嗅,非常非常浅淡的皂角香,和他袖口熏的香有点像,又有点不一样。
她躺在榻上看着屋子里的边边角角,想象相爷平时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可能睡前会在窗下的小榻上看会儿书,或者在书桌前处理一些事情。
相爷睡觉时也许还会打呼,说不定还说梦话。
她忽然发现,她对相爷一无所知。
她趴在榻上想着想着,睡着了。
那夜里隐有闷雷,她梦到相爷回来了,站在门口叫她的名字,跟她说:“陈从善,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别把口水流我被子上。”
她叫了一声,相爷。
相爷忽然转身就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看你安好,我就放心的去了。”
她挣扎着要喊住他,问他要去哪里,可是他头也没有回的消失在回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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