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郁白终于找准位置、即将跨坐上来的时候,赵钧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于怔忡之际,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叹息。
一条黑色的丝帛覆盖住他的眼睛,温柔地束在了他脑后。
单薄衣衫滑落,露出了光裸的脊背,以及脊背上那一只振翅欲飞、凌厉孤傲的青鸾。赵钧撩开柔顺的黑发,指尖慢慢下滑,最终落到青鸾怒张的羽翼上。
他低低地叹:“你把贺念白送去燕南阁了。”
郁白在黑暗中勾起一丝轻笑:“我以为,这是陛下的意思。”
郁白每说一个字,便如同细细的银针往赵钧心里扎一下,不致命,却留下酸涩而细小的针口,一个个串联起来,终于将整个心脏都布满疮痕。
“不管你信不信,朕没想过拿他代替你。”赵钧声音轻的如同雪花落地,转眼便没了行踪。他不管郁白是否听见,也不待郁白回答相信与否,指尖已经抚上了郁白脊背上那双蝴蝶骨:“阿白,你还记得这只青鸾吗?”
黑布下的眸子陡然冷下来:“陛下所赐,岂敢忘怀。”
“那时候你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赵钧轻轻地抚摸着,如同在抚摸失传已久而终于重见天日的艺术品,“直到刺完最后一笔,你也没有哭。”
那时?那时是郁白初入宫禁的第七天深夜,赵钧执了针和颜料,一笔一画在他脊背上刺下的。每一笔都深深地刺入皮肉,刺到一半,赵钧放下颜料,问他:“阿白,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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