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昨天和今天尚且不同,何况六年之久。
他轻轻道:“大概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进行,我必定要经受完你所经受的一切,才能拥有你拥有的一切。”
这是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仿佛命运的注定。
“我很快就要回去了,你……”少年组织了一下语言,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祝福——他实在不愿祝自己和那姓赵的狗皇帝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哦对两个男人生不了孩子,他再怎么祝福也白搭,何况他还不想祝福。
那该死的预言梦在他脑中走马灯似的一遍遍回放,赵钧那含情脉脉欲说还休的泪眼骇的他抖了三抖,哪怕他未曾亲身经历那些苦痛,心中也涌起一阵莫名的哀伤。
他深吸了口气,深觉自己最近脑子进水进的有点多,索性一概不提。
那边郁白犹疑了半晌,却是出声问道:“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仿佛是在感情中迟疑不定的人在征求朋友的意见,企图获得支撑他继续这段感情的赞同和认可。只不过这位“朋友”,却是十七岁的自己。
少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盯着郁白看了许久,陡然冷冷开口:“你原谅他了?”
——没出息的东西。哦对,自己就是这没出息的东西。
郁白:“……”
为什么他有种背叛了自己的心虚感?
原谅赵钧,就像是背叛自己——这种感觉早已在他心中激荡过无数次,也被他反驳、宽恕、倾诉过无数次,到如今,真正面对曾经的自己,他索性也不再沉默,坦然应道:“是,我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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