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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李贵醒了。

“红军，给我支烟吧。”

“爸，这是医院，是病房，人家不让抽。”

李贵撩起被子，穿鞋下地。

“咱们爷俩出去抽！”

看着沉睡的陈金凤,李贵用手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清点，别把你妈吵醒了。”

李红军本不想让李贵抽烟的，但又怕他想多了。

爷俩来到病房外，楼梯处。

李贵抽着烟，坐在台阶上。

“说吧！”

李红军：“说什么？”

李贵没好气瞪他一眼：“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么多年都没生过病，突然一下子就病了,肯定不是发烧这么简单。”

见李红军还要跟自己装傻,李贵威胁道：“你要不说我自己去问大夫。”

李红军无奈,只能告诉了李贵，原本她都嘱咐所有人瞒着李贵呢。

听完，李贵沉默了。

李红军宽慰道：“爸，你别多想，志强说了你这病能治。”

李贵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没啥的，七十多也够本了，只是放心不下你妈。”

“你妈她这辈子都欺负我，没有我了她欺负谁去？我怕没有我照顾她一个人太孤单了······”

李红军鼻子一酸更咽道：“爸，你放心吧，大夫都说了，你手术后好好修养十几年二十年都没问题。”

“但愿吧。”

李贵抽完烟，用脚碾灭烟头。

“走吧，回去休息，明天咱就出院，我就闻不得医院这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第二天,李红军就带着李贵跟陈金凤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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