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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鸢和水笙将曾仵作扶到亦庄内,雷叔已经搬来了椅子,湿濡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一眼就能看出呆傻的老人。
“雷叔,椅子就不必了。”陈鸢真担心他当着陆怀昭的面哭出来。
假庄叔身上东厂特制武器造成的伤痕,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向来复杂,而她也不知道陆怀昭是不是已经知道假庄叔身上伤疤的事。
她很怕陆怀昭产生什么有关联想。
“我师父赶路累了,麻烦雷叔给他收拾一间卧房出来。”
“不麻烦不麻烦。”
没被瘤子遮挡的下半张脸,洋溢着笑意。
陈鸢担忧的觑了陆怀昭一眼,发现他被刘晏淳缠着说话脱不开身,赶紧扶着曾驰跟上了雷叔的步伐。
“这是我的房间,让曾老伯睡这里吧。”义庄能有什么好房间,也就雷叔住的房间布置得还算不错。
他铺上一床新凉席,换了一床干净的薄毯,还打算去打水来擦擦房间里的桌椅。
“师兄,你去打一盆热水过来。”
“哦,好。”
水笙转身就走,他对这里也不熟,出门看到齐岱便上去询问。
陈鸢朝窗外看了一眼,齐岱带着水笙走了,这才小声询问曾驰,“师父,你认识雷叔么?”
曾驰依旧浑浑噩噩,闻言还是有了反应,浑浊的眼珠转向陈鸢,慈祥一笑,“兰清,你说的雷叔是哪个县衙的仵作呀?”
在一旁雷叔,瞬时表情如遭雷劈。
“曾老伯,我是阿庄的朋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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