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着腿坐在床上,肩头微微瑟缩着,是冷,只是被南宫恒着太过害羞。
南宫恒凝视着他的目光极认真,似是在一寸寸地丈量画布,被他来回过几遍,舒年忍住缩了缩身体,低声问:需要这么久吗?
太漂亮了。南宫恒说,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舒年脸色通红,闭上眼睛平躺下去:你想怎么写都行。
好。
他什么都看见,只听到南宫恒微哑地应一声。
南宫恒执着毛笔,笔尖上蘸了蘸淡红色的水,第一笔落在了舒年的颈侧。
他写得很慢,一笔一画分外工整,笔尖柔软无力。
果然很痒
舒年的眼睛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手指自觉地收紧,后背绷得笔直。
南宫恒一点点向下写,笔尖在白纸上留下淡红色的字迹。
这种调制出的灵药风干得很快,没了药水的地方,像是窜起了一小股火苗,舒年不得默念清心经,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清心经的效果是有限的,写到最鲜妍之处时,舒年的意识一下子涣散了,死活想不起下一句。
南宫
他呜咽一声,无意识地叫了南宫恒的名字,却不知自己的声音有多甜多软。
南宫恒笔下一顿。
他像是才想起什么,沉吟着开口:对不起,舒年,做错一件事。
什么?舒年迷迷糊糊地回应。
忘药粉中有一样药材,对孩子没有影响,但是对于成年人,他停一下,有助兴的作用。
舒年颤一下,睁开眼睛他,唇瓣微微颤着,似乎是想说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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