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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潮湿而阴暗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气息,远没有在阳光下那样脱离城市选项一样的阳光气味,而更像是布满盐渍的海鲜躺在菜市场中过夜产生的味道。
甚至混杂着一些更隐秘处的气味——腐朽的气息,就像垂死的老人生前最后一刻散发出的怪味。
除了水珠滴落的声响,空荡的房间里还隐隐传来女人的啜泣。她似乎哭了很久,已经无力发出更大的声响。
门开。
少见的光线从门缝处漏了出来,女人的瞳孔本能的一缩,随后张开嘴,眺望开门处,不顾几乎要灼伤眼膜的光线变化——盼望着什么,同时又恐惧着什么。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从楼梯上踉跄着下来,姿态看上去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他形容枯槁,呼吸微弱,以致于女人几乎已经不认得自己朝夕相处的这个人,但能确定他尚且活着。
但她的目光没有太多停留,而是再往上,再往上……上到台阶的顶端。
随后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光线的尽头,将被绑住的人抛下以后,便将手附在了地下室的门处。
女人想要开口,却又嘶哑到无法出声,只得扯着嗓子,做出几个颤抖的口型。
被绳子束缚的男人终于在被捆绑扭曲的姿势下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平衡,倒在地上,如蛆虫一般向前拼命挪移,想远离那个影子,又或者是靠近唯一能作为“同类”的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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