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要不要跟我结婚？”

计程车比江年的回答先一步到达。好不容易把许今朝塞进车里，没消停几秒就又开始蹭着她的肩膀耍赖。

“安静会。”

江年捂住他那张吐着酒气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冒出什么惊人话语的嘴，在“呜呜”几声确认彻底沉默后才松开，打开微信回复着程烬祝福她终于“解放”的消息。

顶端绿色气泡快要被刷掉的“新婚快乐”映入眼帘，她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程烬朋友圈发的结婚证照片，和不经意跟许今朝提过一嘴的记忆。

难怪。

难怪连成年生日都还要等上几个月的小孩怎么就借着酒胆异想天开地说出这种话。

“我…不要…回家……”

“那你睡这里。”

江年用着在计程车上残存的最后一点耐心坚持跟许今朝对话。对方就顺着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绿化带，刚浇完水，散发着潮湿泥土的气味。

“不…要！带我回家好不好？…姐姐。”

许今朝坐在石阶上，拉着江年的手，大拇指轻轻抚着她的手背。无赖般的话偏偏从他口中说出，就变成像是跟了一路的流浪小狗样可怜。

“那你先起来。”

“…你亲亲我好不好？头…好疼…”

手被许今朝拉到嘴唇边，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着指腹。江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俯身轻啄在他嘴角，才终于让这人起身。

可就算被江年带回家了许今朝还是不老实。在电梯里念叨了无数遍的头疼想睡觉，从进门后就自动转变成跟屁虫指令，连江年清洗中午用来喝酸奶的玻璃杯都当是什么新奇事一样乖乖站在一旁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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