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凝香馆,顾明月第一个便想起那个小女孩。
她不能天天出门,不然惹得院里的小侍从们生疑,总缠着她问。所以不得不拖了几天才来凝香馆。
顾明月不知道那个小女孩的名字,思索了一番向迎客的杂役描述道:“就前些天,把峦轻的舞衣弄坏的小孩儿。”
“她?”杂役当然知道,当时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几个人在脑子里稍稍搜索了一番就想起来了,笑道:“那小丫头被打了一顿,老鸨将她调到后厨烧水劈柴去了。”
顾明月想问清楚了人现在在哪儿,一个杂役见她真要找那孩子,便提议要带她过去。
后厨在一个极为狭窄偏僻的地方,这样闭塞的空间内还拉了几根晾衣绳悬挂着仆人们的衣物。
顾明月小心绕过这些,在井口旁看到了那位干枯瘦小的小女孩。
“她怎么了?”顾明月看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手里提着一个有她半个身子大的木桶。
小姑娘脸上挂着青青紫紫的伤口,瘦小极了显得脑袋都有些笨重,在冬日里穿着没有换过的老旧棉衣,看起来还是很可怜。
带她来的杂役也面露不忍,一脸唏嘘地低声解释道:“被峦轻打得呗,那男人下手忒狠了。”
这附近没什么人,这杂役才敢说院里公子们的坏话。
峦轻行事张扬,凝香馆内遭他磋磨的下人有许多。杂役知道峦轻最近盯上她了,她看顾明月一副瘦弱的文人相,怕她被峦轻那套表面功夫欺骗,才告知顾明月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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