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哭去。”那个叫小毛的红着脸溜了出去。
我没有被整个邮政大厅笑成一片的气氛感染,我这个时候有点发毛。
难道真的是冒名顶替了邮递员?可是这样是要干嘛呢?
我把前因后果串起来一想——邮递员来收发室,刚巧被皮章遇到在我的信箱前拿着信,然后把那封信给他。
而我的锁又坏了……
不对!如果他是来投递的,信封上有开口,可以直接投进去,完全不需要打开我的信箱。
那么,他也许不是为了送信,而是为了……偷我的信?
这样来讲就说得通了。
难道那个神秘人寄给我的油画,很重要?
有些人不想我看到?
老李听说我的事后,嗨了一声,“我们这儿哪送信。现在还有人写信么?不瞒您说,我们就是每天分派分派报纸,信什么的,都是攒几天派车运到你们学校门卫的。我们这儿可没人上过你们寝室楼。一定是搞错了。你一个男孩子,也不怕骚扰啊。”
他们又都笑成一团。他们分拣处的为了安抚我,找出了我的挂号信。我发现依旧是小小薄薄的一张,应该还是油画,但是信封上面已经清楚明白地写明了我的地址和姓名,还贴了邮票,是经过正经途径投递的,跟以前的不一样。似乎寄信人已经知道了有人在寄信的过程中做手脚。
我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把信封藏进了衣袋里,然后离开了邮局。走到门外,我看到了小毛刚锁上的自行车。自行车靠着一条弄堂的墙壁,弄堂又深又黑,前几天下过雨,里头都是又深又滥的淤泥。阳光都照不到这条楼与楼之间的夹缝,弥漫在鼻尖的是一种潮湿的水气,而且不是一般的水的味道,是水腥气,就像是有青蛙和蛇生活过的那种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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