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脱掉纪寒川的外套和长裤,只给他留了件衬衫,然后进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把纪寒川的脸和脖子,双手,小臂都仔仔细细擦拭一遍,他的动作非常快,一点不敢耽误,擦到哪里就把被子给纪寒川盖到哪里。
可即便这样迅速,做完一切后他还是在卫生间里平复了许久。
醉酒的哪里是纪寒川,醉得更狠的分明是顾珩北。
长夜如水,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纪寒川平稳淡然的呼吸声。
顾珩北坐在床头,将灯光调到了最昏暗,静静凝视着少年。
纪寒川闭着眼睛,眉头轻拧,被酒意熏染得潮润而绯红的嘴唇微微嘟着,他年纪还很轻,性子却异常稳,顾珩北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孩子气,那么乖顺乖巧,还有点憨憨的。
看到这样的纪寒川,会让顾珩北忍不住想他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想着想着竟是笑了出来,继而长长一叹。
顾珩北握住纪寒川的手,用自己的手指指腹去感受他的,纪寒川的手心有别于顾珩北的柔软细腻,很粗糙干粝,掌心有细密的陈年伤痕,指缘有厚厚的硬茧,那是一双不该属于十六岁少年的饱经风霜历遍磋磨的手。
顾珩北的心里又无以复加地疼起来,那种感觉就像心脏被泡进了某种具有腐蚀性的液体一样,疼得侵髓入骨却无声无息。
顾珩北记得自己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最大的心动莫过于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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