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说道：“言言，你去外面看电视或看书，厨房脏，你就别进来了。”

顾道这话如同一盆凉水将陆微言心里的不满或蹿起的怒意给消熄了。

陆微言说道：“我也能只吃饭，不干活。”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黎悠悠低头默默地继续择菜，莫名觉得顾道和陆微言的互动有些碍眼。

她不明白她这种行为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还是因为顾道这个人。

……

一顿简而家常的晚饭结束之后，黎悠悠便提着包走了。

陆微言跟顾道说了一声，就操控着轮椅送黎悠悠了。

进入电梯后，黎悠悠和陆微言就沉默了，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直到电梯要停在一楼之前，陆微言才开口说道：“黎小姐，我们谈谈好吗？”

黎悠悠料到陆微言跟她出来绝对不是单纯的想送她。

两人走到小区里没人的小亭子里，陆微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走不了路吗？”

“不知道。”

“差不多两年前，顾道和他的朋友开车经过一个路口正好撞上的。”

黎悠悠惊呼道：“是顾道撞的。”

“也不完全是。当时顾道坐的是副驾，并不是他开车。”

黎悠悠闻言提起的心猛地落下了。

陆微言伸手摸着并没有什么自觉的腿，“我在医院躺了一年多，你知道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吗？”

黎悠悠摇了摇头。

“你就算是医护人员，也无法想象年纪轻轻就像个残废一样躺在床上，忍受了身体上的无能为力。那时候我特别恨撞我的人，恨不得他们也遇到一场车祸，让他们都跟我一样，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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