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30分。

午夜的街头，空旷无比，几乎没有行人，车辆。

宽阔的马路上，偶而能遇到几辆出租车急驶而去。

深夜凉如水，唐北开车，关了空调，开了车窗，散去车内沉重的烟味，也想让霍苏白的心情明朗一些。

今夜，霍先生抽了很多烟，心情非常差。

唐北直接开车前往他的常住酒店，不用问，小夫人不在，这个点了，回家，会影响到家里人休息。

路过一家药店，唐北停车，从夜间窗口买了安定片，他走向车子，霍苏白手肘撑在车窗上，指间星火点点，他一直在抽烟，没停下。

上了车，启动车子，深夜了抽这么多烟，不好，看他眉头紧皱着，在想事情。

车子启动驶离一段距离，还是开口：“霍先生，小夫人只是一晚上不在，您抽这么多烟，她该找我算账了。”

“我总在想肖莫的一句话。”霍苏白开口，从见到唐北说的第一句话。

肖莫说：“如果给微凉带来的注定是伤害，请你把她还给我。”

“唐北，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离着微凉，远远的？或许从来就不该靠近！”

“不是。”唐北说，“没有小夫人，您那几年，该怎么撑过来呢？”

“他问我，微凉在我眼里到底算什么？始终是迷惑薄尧的棋子？我竟然没法回答肖莫，连给他一个安心的答案都不能。”

唐北安慰：“这或许对您跟小夫人来说是一件好事，现在连曾经最了解您的肖莫先生都猜不透您的心思，更何况是他了，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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