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眼色，方才他们都见客人给钱了，家里大人们日挣得了钱，心情了，应是比较容易讨到糖吃。

年妇人打发他们：“去去，昨日方才吃过了，日又要吃？”

几个小孩却不肯走，嘤嘤嘤地围着自家阿娘撒着，有扯衣服，还有爬到他们阿娘背上耍赖，为了两块饴糖，个个俱都使尽了浑解数。

倒是有个小姑娘，乖巧地蹲在阿枝边看她洗衣裳。

阿枝在安城活了这些年，不缺吃不缺穿，尤其后来住在白府之中，季衣裳更是置办得颇为周全，这时候门在外穿得虽然低调，在眼前这个小姑娘眼中，却也是很美很洋气了。

阿枝看着眼前这个乖乖巧巧小女孩，心中也是有些喜。后来她把盆里几件衣裳抹上羊脂皂搓洗过遍，将盆里脏水倒了，个烧火妇人忙又与她提了桶温水过来。

阿枝便趁着这个工夫，从怀里摸三枚铜钱，递给个女孩，叫她与阿兄阿姊们起拿去买饴糖吃。

些个小孩呼啸着便了院子，也不管外头这时候正在刮风雪。

“你又与他们铜钱什么，这些死孩子，个个嘴里就跟了馋虫般，肚里又像无底，也吃不够。”个给她提水妇人这般说道。

“这般大小孩子，哪个不是这样。”阿枝着回道。桶温水倒进盆里，她把自己几件衣服放进去继续搓洗。

“你们大地方人，定然不似们这般，咱们这地方穷，小孩也格外馋些。”

“也就是这两年，还能闹着要吃饴糖，搁们时候，天能有两个杂面饼子果腹就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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