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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严给黄立工电话,让他回去吃晚饭,有客人来,点名黄立工必须到场。
黄立工揉了揉耳朵,苦笑,父亲还是那么大嗓门。他的童年生涯就是在怒吼中度过的,但是回想起来,也许父亲的大嗓门是他逼出来的。没法子,他太能惹事生非了,哄闹打架、翻墙砍树、折腾视线所及的能动的机械……常有大人上门讨要说法,黄严贵为小镇头号大厂的一厂之长,脸上挂不住,抄起扫帚就打,边打边大嗓门教训。上了大学,黄立工惹的事少了,但也惹得更大了。黄严不好再拿扫帚,只好在餐桌上语重心长,黄立工不敢顶嘴,但也就左耳进右耳出。
黄严退休在家,动力机总厂同时衰落直至停产。五六年间,他似乎衰老了十几岁,头发变得花白,身板也有点佝偻了。黄立工反而会时常想起父亲当年骂过的话,似乎穿过了几十年的岁月,这才被他的耳朵听见。他不愿在厂区宿舍和父母住在一起,但是会时不时回去看看他俩,只要不呆着超过一天,父子总是其乐融融,母亲大是高兴,挺直腰身,脚步轻盈,不停张罗各种花样服侍爷俩,仿似还是过去几十年中的那个镇医院护士长。
谁呢?能差使父亲点名让他回去?开车回家的路上,黄立工还在琢磨着。他一进门,就有人在候着他,往胸口轻擂一拳,像久别重逢的战友。原来是侯大勇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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