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去，这是钟离绝的圈套。”离开宴席之后，飞蓝云看着前方少年的背影，略显急迫地叫住了他，因为钟天羽所要去的地方就是修炼塔。

“我知道。”钟天羽转身停住了脚步，“但在决斗没有到来之前，钟离绝不敢杀了我，他还要在众人面前演出一副圣德明君的面孔。不然……”

钟天羽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愈显沧桑的飞蓝云：“他也不会将你留到现在，我说的对吗，师父？”

飞蓝云愕然地盯着眼前青涩未褪的少年脸庞，他究竟为何能在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到这个地步，甚至远远超过一般的成年人。

虽然身处皇宫的大道上，他也知道钟离绝会派高手暗中监视他们的行踪，但飞蓝云没有半点避讳，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十年前，钟离绝以我夫人的性命要挟我，让我交出师父独传给我的玄门阴阳散。我当时已经被他重伤，我以为他会杀我。这样其实也挺好，因为他将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我低估了他对玄门阴阳散的狂热。”飞蓝云眼里出现一抹伤痛，“他没有杀我，但他扣下了我的夫人，他说，他要跟我做一个公平的交易。”

“所以有了十年之约，而且你竟然答应了？”钟天羽不可思议道，既然飞蓝云宁死都不肯交出钟离绝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和钟离绝订下这样的约定？

“我想救婉儿，我当时真的是抱着必死之心，觉得这是唯一的机会，既能救人又能保全玄门阴阳散。”飞蓝云似乎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笑，“他是我的师兄，我们曾经在一起同进同出修炼生活了三十年，我以为他真是顾念旧情，所以给了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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