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沈佑白才入眠。
又是一个吊诡的梦。
她站在走廊,欣赏那幅画。
他上去。
她转身,朝他伸出拳头。
手腕翻转,摊开掌心,是刀片。
纤薄,锋利。
这是第一次,她出现在梦中,没有直接开始不真实的呻吟。
而用着让他瘾欲难忍的声音。
对他说着,你往身上划一道,我就脱掉一件衣服。
他问,割在脖子上呢?
她笑,那就做。
笑的像玫瑰浸在红酒中,分不清两者的颜色。
他皱起眉头,没动。
她唇角一勾,不敢?
他摇头,你是假的。
她瞬间敛下笑容,缓缓眨眼说,我当然是假的。
走近他面前,她讥讽的笑,真的那么干净漂亮,碰她,你配吗?
拉起他的手,她将刀片放在他掌心。
她说着,如果不要,我就走了。
别走。
他捏住冰凉的薄刃,触及皮肤就渗出血珠。
她好像早就料到般的笑。
他从小臂中间,往肘心割出一道口子。
血液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她笑着脱去开衫。
他一刀刀剖着自己。鲜血喷涌如同绽开的玫瑰。
她一件件脱下衣服。长发滑过衣襟,垂在背后。
直到她没有衣服可以脱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脸上、嘴边、细颈、胸、全身,满床都是血,是他的血。
拼命进出她的身体,可他感受不到快感,更没有痛觉。
她一直笑。
血液粘着她发丝贴在面颊上,眼里没有欲望,全是对他的嘲讽。
即使这样,也美到让他疯狂。
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搂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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