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晓明却是已经撇开脸,望向门口。
门口有动静,在参谋营的鲍山被执法兵拖拉进来。
鲍山十五、六岁,出身杏林世家,却是没有天分,是个略瘦弱的小书生。
被这般拖拉进来,不敢生气,只有害怕。
待看到血肉模糊的高月,他更是吓得几乎昏过去。
侯晓明拿了《弥勒真义》上前,道:“这是你给他的?你爹与邓仁交好?”
鲍山眼睛里含着泪,极老实点头:“是……是他要的……我爹与邓世叔是早年府学同窗……”
侯晓明回头望向霍豹,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蹊跷。
这人实不像是能怂恿高月行此逆行的幕后黑手。
“作甚带这个入营?”侯晓明的声音已经阴沉。
“呜呜……我爹让带的,怕我学不好功课……让我先预习着……”
“参谋生中,还有其他人带了?”
“嗯嗯!好些人都带了……”
“是谁说童兵营要学这个的?”
“啊?……好些人都说啊……”
“好些人是哪些?”
“……”
侯晓明再次打开《弥勒真义》,低头闻了闻。
纸张白,墨迹新,这是新印的。
瞧着鲍山畏惧中带了纠结,不是不知的,侯晓明就不客气,下令行杖。
执法兵提了棍子上前。
那棍子之前打了高月,半拉都是红的。
鲍山立时缩着脖子,哭着道:“别打,别打……是爹说的……”
这会儿功夫,传召鲍二、邓仁的人已经回来。
鲍二本就为这传召惊疑不定,听到儿子动静更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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