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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草地显得苍茫广袤。
站在完颜纳尔尸体旁的函普,虽然满脸皱纹,却精瘦而干练。这个从高丽国逃难而来的一个老头,已经年近六十了,至今尚未成家,仍是光棍一条,靠打渔为生。
跑得气喘吁吁的函普,在完颜纳尔尸体旁站了一阵,仔细观看着。因为完颜纳儿的尸体只有体没有头,函普老头观看了半天,仅凭尸体的高矮肥胖,也没认不出死者究竟是谁?函普站在完颜纳儿尸体边发了阵呆,便又回到河边,将船儿拴定,把船舱里打到的鱼,装入背篓中,然后收拾好自己的渔具,背上竹篓,回到不远处他居住着的帐篷。
进到帐篷里,函普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又背上竹篓,出了帐篷,来到约百十米远的一眼水井旁,一来洗刷着他打来的鱼,二来给附近的人家卖鱼。
函普常在这口水井处洗鱼,因为在他洗鱼的这个时间,完颜部落一位也是年近六旬的老贤女,也会按时来到此井处洗衣裳。
每到这个时间,孤僻的水井旁,一边是函普洗着鱼,一边是老贤女洗着衣服。
慢慢地,两个人便熟识了起来,常说起一些人情话。
函普虽然年老,却身体硬朗,精神闪烁;老贤女虽也年近六旬,看面貌仍然风韵犹存,显得贞静贤淑。
函普是老光棍汉,暗自惦记上了这个老贤女;老贤女也是单身一人,心里也倾慕函普。两个人心有所属,交谈愉悦,很是投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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