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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平静地回她,“必定是二姨娘她们欺人太甚,三小姐实在逼的没退路了,才出手反击的吧。”
“如今是红莺妹妹当家,与她逞一时之快能有什么好处,水谣都忍了那么长时间了,何不再等一等,等到明晴和毓柔都嫁出府去,我们的日子就会松泛许多。”
“忍?”
斜倚在门边的晏水谣听不下去了,终于冷笑出声,她迈过门槛,“娘,您在熬鹰吗,想把沈红莺一家门熬死了,你再出头透口气是吗?”
“可是您得清楚,自古祸害遗千年,您未必熬的过她。”
“就算老天开眼她一朝嗝屁了,我爹可老当益壮着呢,这府邸还会有第二个沈红莺,再生养出三五个跟晏明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坏胚子,到时您的日子会跟今天一样清苦不堪!”
床榻上的中年女人面如枯槁,在病痛的长期浸淫下,全身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她眯起眼睛看了许久才认出自个女儿,语气却很迟疑,“谣儿,是谣儿吗?”
她震惊极了,用手捂住嘴,眼泪不值钱地哗哗往下落,“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来伤我的心?”
“我没有要中伤娘亲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忠言逆耳难免不大好听。”
娄氏了无生气地瘫倒在病榻中,蜡黄的脸上满是愁苦,看人的眼神颤颤巍巍,孱弱又无力。
与晏水谣想象中的娄氏密切贴合,所谓相由心生,她是该这个模样,“没错,我是您的女儿,我的命运荣华自出生起就跟您拴在一块了,咱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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