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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拒不告知」的态度。
不过,安然也就是象征性地推动了一下她与焚天的日常交流,倒没那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究极探究精神。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她换了个姿势,侧身靠着树干,「我也就那么一说。」
安然换姿势的途中,有焚天站着的半边肩膀忽地低了下去,焚天猝不及防,喝醉酒似的来回摇晃了几下,险些张开翅膀扑棱起来,才保持住了平衡,重新稳在了肩膀上。
「你!」一股怒气凭空升起,焚天怒吼出半个字以后,那怒火却又像丧失了方向一般,就那么飘散在空气里,然后消弭于无形。
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焚天只觉得一颗心不舒服极了。
「我怎么了?」安然是故意那么大动作的,她就乐意逗逗这小鸟,看焚天手忙脚乱的慌张样,她感到由衷的愉悦。
焚天喉管如同塞了一团软软的棉花,浸了水以后又膨胀起来,堵住他所有的话。
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与安然对视良久,只在安然的眼眸里看到毫不掩饰的捉弄之意。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情绪。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他的什么怒火,什么酸涩,什么大起大落的心情统统都被冲刷走了。
「没怎么。」他肉眼可见地丧气起来。
到这会儿,焚天突然清醒起来。
他没有哪个时刻比这个时刻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一切的情绪跌宕,都不过是他单方面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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