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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中的两个丫鬟，正巧就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比较瘦高的丫鬟，压低了声音撇嘴道：「这江小娘又寻她麻烦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那些主子们斗得你死我活的，就当瞧个热闹。看在眼里就是了，一张嘴说话容易招惹事端。」

「我何尝不晓得，我只是佩服。」

这府中人多口杂的，最常见的便是捕风捉影了。

要知道方员外妾室众多，为了能在府中吃穿用度照旧，不得不争宠献媚的。

而府中一干奴仆也是惯会见风使舵的，见哪个小娘颇为方员外的喜欢，自然乐得往前凑，为的不过是小娘能够在心情甚佳的时候，赏给他们一星半点的好处。

「佩服什么？」

「佩服她啊，任凭江小娘如何奚落刁难，都冷静自持，不动声色的。」

闻言，另一名丫鬟这才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她朝四周东张西望着，见并无旁人经过，这才敢继续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着。

「你不是不知道，她自从年前重病缠身之后，这性子都跟着转变了。咱们府里啊，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如今老爷也不再出入她的院子，自然冷清了不少。」

「我还听说啊，原本服侍她的丫鬟都各自寻找去处了！」

可不是，跟着孟小娘是没有前途的，铁定要傍上个比较受宠的小娘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良禽择木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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