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拉契”
“姓氏”
“他的户籍在我这里,我是他的养父,我姓巴。”
警察闻言调笑着晃了下脑袋,一边用笔潦草地记下,一边和同伴用印度语说“嘿,这里有个黄皮猴找了达利特人当儿子。”
他们讨论一人的生死,就和讨论街边一条狗的去留一样轻松。
巴德在一旁一直耷拉着脑袋,他沉默地站立,医生和警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有过激的情绪和纠缠,这种平静,反而更让人揪心。
护士将披身的白布掀开,铁床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拉契总共被人捅了叁刀,致命的一刀在肾脏,因为身份信息缺失,医院拒绝在直系亲属做保前为他输血。他的生命和血液一同随着分秒流逝,送医后一小时,拉契没等到巴德,在急救室的担架上咽了气。
“嘿,巴先生,嫌疑人说他们是发现拉契有盗窃行为才上来袭击他的,至于冲突激化导致这样的结果,嫌疑人家属也感到很抱歉。但按照现行的法律,上了法庭对您不一定有利,对方又是刹帝利,建议您和那边协商一下,能互相解决的话就不要过多浪费社会资源了。”
警察程式化地叙述此中常理,表情逐渐变得不耐,他驾轻就熟地走着流程,意识里不过是死了个最底层的贱民,连油水都没得捞的案子,真是不想再多耗一秒。
“拉契很乖的,他连饭都不敢多吃一口,怎么会去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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