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便是已经错过第一轮了。
凤举愧疚地低了低头。
衡澜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卿卿不必如此,今日这场清谈我来或不来都是一样的,因为我所认可的结论已然在我胸中。”
凤举越发的疑惑。
“今日究竟是以何题为谈端的?”
能让他认可的结论又是什么?
这一次,衡澜之却只是意味悠长地笑了笑,没有再给她答案。
“众生如蜉蝣,力量微薄,安敢自诩为天地造化所成?《孝经》有云,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若我等承认此造化之论,那又当置父母生养之恩于何地?实属背弃人伦,乃大逆不道也!”
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敲在长几上。
在他说完之后,对面一人将搭在肩头的发带甩到脑后,怡然起身,笑容不羁。
“呵,伯阳,你此言未免太过偏颇狭隘了!一个女郎尚敢自诩为集天地造化之大成,敢与日月争辉,我等七尺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坦坦荡荡,当比山岳浩海,你怎能妄自菲薄,将自己比作蜉蝣?如此岂非连一女郎都不如?”
于伯阳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怀岳,我只问你,是天地生我,还是父母生我?”
显然,肖怀岳的话未能完全说服他,他仍然执着于这个根本的问题。
“如何,卿卿可听出了什么?”衡澜之笑问。
凤举犹豫地点了点头,隔着白纱低声道:“今日的谈端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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