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都骗我，么。

慕容千秋的心中掀起惊天巨浪，面上却做不出任何表情，他想朝裴衍露出开心的笑，可眼中却突然涌出浓郁的黑暗，显出同归于尽的疯魔。

他近乎慌乱地闭上眼睛，因为他感觉自己再不闭上眼睛，就会欢喜地……掉眼泪。

他不愿让裴衍看到他流眼泪的丑陋样子。

他记得，裴衍最喜欢他这张脸。

如果这张脸变丑，裴衍也许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他想裴衍喜欢他，他想裴衍这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喜欢他。

他无意识地扬起唇角，却在下一秒猛地僵住身体。

只因裴衍温柔的吻一下一下落在他的眼皮，轻轻地吻掉他挂在雪白睫毛上的泪珠，浅浅地吻掉他心中的不安与自卑。

他听到裴衍含着笑道：“我许下生生世世都喜欢你的承诺是想让你开心，可不是让你哭的。”

慕容千秋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裴衍盛满笑意的眸。

他别过脸去冷哼了一声：“你果然是喜欢我这张脸。”

裴衍：what？

慕容千秋陷入自己的怪圈不可自拔，委屈屈、气呼呼：“我要是没这张脸，你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

裴衍扳回不知哪根神经不对的慕容千秋，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从哪儿得出你没了这张脸，我就不喜欢你了？”

慕容千秋泪蒙蒙地控诉：“你不让我哭。”

裴衍一头雾水，却见慕容千秋愈发红了眼眶：“哭起来的样子很丑，你不让我哭，不想看到我丑陋的样子，你还说不是喜欢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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