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实在语出惊人,胡春漫完全没反应过来,愣着神,说:“什么?”
“说实话,我现在不太能控制好情绪。所以,在我发火之前……”
裴雁来看着她,声音很轻缓,姿态也优雅绅士,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像在蛰伏着,择人而噬。
“滚。”
两声响。
一声很重,是胡春漫发着抖,保养品盒子落地;第二声比较轻,是裴雁来单手带上门。
带伤休假的第二周末尾,也就在维修中心支付巨额赔偿的当日,我拆下石膏,肌肉难以避免的萎缩了一段时间。复查后彻底痊愈的当天,我获批医生的剧烈运动许可。
我以为事件已经画上句号,但没想到,“林小山差点被撞死”的负面情绪在裴雁来这儿还没过去。
这晚,因为难以推脱的应酬,裴雁来喝了点酒。他发了狠,接吻时像要把我嚼碎了吞进五脏庙,问我,你爱谁?
我有点儿无奈,胸腔却有什么东西在蓬勃生长,回他说,你,只有你,没了你我会死。
这话我没做假。
追逐他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比本能多了主观的成分,所以更难以剥离。
如果有一天裴雁来不要我了,我真的会社会性死亡的。比如找到一间出租屋,变成电视剧里那些为爱要死要活的伤心人,等哪天清醒过来之后,继续在暗中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妈的,好变态,这么一想我和裴雁来果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他发了疯,我陷入高热的幻境,几乎支离破碎——但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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