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了。
衣物被尽数拧着撕着滑到地面上时,皮肤被冷空气激出一层密密颗粒,我看到指向身体的闪电如水青白,还是最懂怎么去勾引李东吾会使他遭不住,伴他这些年,做起来还是最拿捏住的得心应手,可不来及卖弄聪明地低低嗔笑他两句,下面只是被潦草地搓了个来回,还没和往常一样乖乖地湿滑个透,便被他抱在怀里顶了进来。
极短促的一阵痛,就像生出锈的锁孔别别扭扭地转不过劲儿来,又被撑得总能自如了——我下意识咬住一截指节,颈向后仰去,好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怪可怜地向李东吾索吻——可他分明是借着这回事来泄私愤的,一双手快将我腰攒断般地向下压去,配合着一回回冲顶的拱撞,我觉得一肚腹内脏都要碎的碎,错位的错位,指腹也要被他低头吮得沁出血来一样涨,我半是假哭半是真怕,床单在手里揪得要皱裂成絮,说坏人,你要我死就直说,干嘛还用插的,呜呜,顶到——
生生咽回去,只变回最常规的一种叫法。从前最爱在床上说来助兴的那个器官名字,李东吾一听了就恨不得将命送进来的,在我被揭穿压根儿不想为他怀小孩后,再说出口就变成诅咒与愚弄的意味——我痉挛着宫腔涌出许多潮液时,几乎是不敢也不能看清李东吾的神色如何的,只借一点点窗外光电的闪动,看到他痛苦地蹙紧眉,好像月色在上面吻下一道失真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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