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在宫中时,也喝过一次类似的药,那是楼临千叮咛万嘱咐,用最好最温和的药材熬出来的,她那次喝了之后,当月的癸水都觉着有些腹痛。如今这副药却是草原上给女奴灌的,药性何其霸道,玉疏这副被楼临十年来养出来的娇贵身子,如今几乎疼得死去活来,比之前更疼十倍!
只是这种疼痛也并非没有带来好事。赫戎带了人马去边境,原本还要带她去,她只说是月事疼,实在出不了门,所以被留下了。
赫戎去边境还能做什么呢?玉疏想都不用想,无非是冬天刚过,北延万事萧条,粮食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往边境的城池“借”粮去了。
玉疏抬起头,默默看了一眼栖在架子上的苍鹰。它现在已解了绳索,也去了笼子,没有任何束缚住它的东西,因不停撞击而受伤的翅膀和双腿,也都已经恢复,只是它却仍安心呆在那里,没有一丝要飞走的痕迹。
她知道,这鹰,到底是被赫戎驯出来了。
这怎么能怪它呢?玉疏是亲眼见过的,它当时在笼内,是如何凄烈地用头颅、用嘴喙、用宽大的翼展、用有力的双爪,去撞、去冲,去企图咬死一切试图接近它的人。
然而也没有用。在日复一日的饥饿里,它终于连动都动不了了,只有一双刻骨怨毒的眼睛,偶尔会无力地睁开。
它要被饿死了。
然后赫戎给了它一块肉。
第一次它没吃。
第二次它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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