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少至今,无论他做了多少令人伤神、伤心的事,眼前这个男人从未对他疾言厉色过,不是一肩扛起,就是远走天涯。回国后重聚,他们保持着难言的距离,他做的任何放荡举止,最多引起男人无奈的叹息和惋惜的规劝,却不再插手干涉,如果不是他父亲的盛情难却,对男人殷殷托付,他们不会再有并肩共事的一天,破除时间形成的隔膜。
在那段对自己的爱欲混沌不明时期,男人不曾以任何伤害性的字眼谴责过他,他其实了解,男人在苦苦维护以往共筑过的友情,他因而以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在男人的心里都有一定的位置,但此刻,他不确定了。从病房出来后,男人疲惫而严厉的眼神就没有放过他,他准备的一套劝慰之词无用武之地,两人之间沉默的空气寒冽到可以刮伤肌肤,他终于忍不住打破缄默,挺身向前道:「这件事我不会推卸责任,你想怎么对我,我都不反对。」
「现在做什么也无法让她完好无损了,腿断了、皮肉伤都可以治好,可是她那脑袋──」章志禾愤愤瞪住他,找不出恰当的字眼形容那颗脑袋的状况。
「也不过是──」话马上吞回去,因为对方拳头已经握紧了。「不管怎样,她还是她,多花点功夫,你们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不是吗?」
「说的容易,你没看到她刚才那眼神,」章志禾咬牙,「这个损失才难以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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