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出乎了许眠欢的意料。
洛雀告诉她,宋溺言并没有按他们计谋中那样迁怒自己的心腹,他甚至没有逼问赵蓉,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失去过许眠欢。
“不对,”洛雀想了想,又摇着头否认自己的比喻,“更贴切地形容,就好像你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许眠欢当即眼皮一跳,他这一出直接把自己蜇伏进暗面,而之前一直占有利方的他们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颠倒成明处。
她猜不透宋溺言的想法,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姜涩之一定已经给他通风报信,既然这样,许眠欢只能提醒洛雀说:
“你小心些,我怀疑他接下来的动作是打压洛氏。”她绞着眉头,越猜测越心悸,“他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派人跟踪你,要不然我们这些天先断断联系?”
洛雀的脸色顿时一变,在多次的欲言又止过后,语气轻缓地斟酌开口:
“如果我把你交出去,你会不会恨我?”
许眠欢面容不惊地看她一眼,随即平静地摇头:“救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义务。”
许眠欢很久没有过这样自由的日子。
哽咽和战兢终于遥远,她每天的意义不再只有等着宋溺言回来跟她做爱,她不用再缝合那张虚假的讨好笑脸,她可以去吹公园里黄昏的风,或者去看各种花和人间,或者去听小巷里嘈嘈的人声,宋溺言的囚牢太安静,她只能在夏天听到蝉鸣。
一切都是任意,一切本该是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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