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横这话,白秀英也不生气,笑道:“头醋不酽彻底薄,官人坐在首位,该出个标首。”
白秀英这话的意思很简单。
酿醋的第一道头醋如果都不酸,那后面便只能越来越差。
他们这些走江湖是也是这般,坐在首位的看官都拿不到赏钱,其余人不全来白嫖了。
雷横如何不知道她是拿话挤兑自己,只得解释道:“我便是赏你三五两银子也不打紧,只恨今日忘记带来。”
白秀英也算瞧出来了,这就是一个穷阔绰的家伙,明明没有一分钱,还非得坐在首位充门面,嘴上便道。
“官人今日一文钱都没有,就别提什么三五两银子了,这不是给俺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吗?”
这话也说的雷横面上烧的慌。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郓城的都头,平时谁人见自己不躲着,敬着。
有几个敢像她这样拿话来挤兑自己的?
这时一直帮话的老汉出来又道:“我儿,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也不看看他是城里人还是村里人。
问他讨什么,且去找个晓事的恩客,讨一个标首。”
“我怎么不晓得事儿了?”雷横怒道。
“就你这样子,你要是个晓得事的人,狗头上能生角。”老汉又道。
“你这忤奴,敢骂我!”雷横起身暴怒。
老汉闻言气笑了,道:“便是骂你这村夫又如何?”
有人认得雷横慌忙劝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个是本县的雷都头。”
“雷都头?只怕是驴筋头(驴筋头=驴鸟,类似鲁智深骂人撮鸟)。”老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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