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门外停着辆添越,这是雷行平时接送湛娄的车,恐怕他也在这个房子里。
果不其然,他总是来这打扫卫生,今天不同寻常,穿着不合身的围裙正做饭。
井觅荷看了一眼那没窗户的卧室,湛娄回来了。
雷行端着粥出来,挺直腰杆的斜蔑她,井觅荷不知道这眼神是不是在嘲讽,但他太高,也只能抬眸去看,结实宽厚的膀臂任谁见了都得让道。
“湛先生发烧了,您能将这碗粥端给他。”
你怎么不去。她刚要脱口而出,话卡在喉咙。
扔了书包,井觅荷极不情愿,又不敢表露,接过粥往卧室走,除了门口走廊会有些光照进去,无论什么时候进这间房都浑身排斥,黑的深不见底。
不知道湛娄何时回来,但看得出发烧时间并不短了,床头堆放很多药物,他一只胳膊搭在额头,呼哧喘气,紧蹙着眉,难受的病恹恹。
井觅荷推走桌子上的药,腾出空位,他听到声音便不耐烦的侧过了头:“出去。”
感冒沙哑的嗓子千疮百孔,都病成这样了还要逞强。
井觅荷求之不得,放下粥离开。
一只强劲的手拽住她手腕,把她及时拉了回去。
“为什么不吭声。”湛娄抱着跌倒在身上的女人,要不是他睁开眼看了,真让她给跑了。
井觅荷心有余悸,离他的脸保持很远的距离,希望别把这病传染给自己。
“我看你难受,你好好休息,雷行给你做了碗粥,起来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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