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思,你总算醒了!”
裴慕之握住沈长思的手,“怎么样,现在感觉身体身体舒服点了吗?”
大胆!
是何人不但直呼他的姓名,竟还敢对他上下起手?
沈长思用尽浑身地力气,嫌弃地将手从裴慕之手里抽走。
按说,沈长思刚醒,他其实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够将自己的手从裴慕之手里抽出的,只是他这动作本来就突然,裴慕之没有防备,加上他手心里还留着先前的肥皂水,手心湿滑,他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手臂就因为重力自然地垂了下来,他的手也便从裴慕之手心里滑落。
沈长思转动眼珠子,眼神流转之间,凝气聚神,他的视线上移,终于瞧清楚了又一个大胆贼人的模样。
沈长思曾经为金凉所俘,他在金凉异域,见过不少奇装异服,但从未见过像是这贼人这般,通体的黑,有点像是不伦不类的夜行衣,偏衣服外又镶嵌了什么奇怪的珠子,就像是一只企图模仿孔雀的黑乌鸦。
就是这贼人,方才直呼他的姓名?
沈长思方这一瞥,眼神极冷,那双总是温柔含情的眸子此刻竟如同凝冰的春湖之水,甚至隐隐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仪。
裴慕之愣住,心底莫名打了个冷噤。
这样的沈长思对于裴慕之而言无疑是陌生的。
“长思?”
不要说是裴慕之被沈长思的眼神给骇住,就是沈如筠,也在奇怪宝贝孙子的变化。
难道是长思陷入昏昏沉沉之时,听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是感应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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