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无论再怎么不愿相信,似乎这既是我的命运,也是众人的命运。
于沧海一粟中,彼此相知相识,那时的金蝉子,又是现如今的我,可此时的我,却不能够再次成为当时的我。
众生法相,这又是我的哪一相?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是否到了某一个时刻,皆会成为囚索我的无形之锁?
因果,因果。
终究是放不下因我而心念起伏的人,尽管这从不是我的目的和本意。
许是我突如其来的身段放软叫他失了分寸,心内大乱,他并没有如我所猜测那般继续下去,而是沉默不语,又拢起了敞开披挂在我肩下叁寸的里衣,动作略急躁,抿着唇,目光时不时流连颈间,暗自梭巡。
“有时……我真是分不清,固执的那个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我不得其意,但如今免了一遭也算喜事,于是收起心思,乖巧接受他的伺候。
倒是熟练得很,真像是做惯了这等事。
……是啊,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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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山人烟稀少,信徒更是不多,山中反倒是精怪鬼魅数目可观些。我不爱往来交友,除去法会听经,极少出山,但老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身边总是跟着神色各异生性难测的几个人,不管去哪儿都要黏着我,还一天到晚说些似是而非的怪话,这般缠人,往往会使我想起一些难以启齿的旧事。久而久之,我不得不把活动范围更缩小了一圈,以便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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