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正巧后面有几个官员陆续上来,他便说道,“一会朝会之后咱们再说几句如何?老夫也正好想对王爷说那事,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如此甚好。”薛崇训一肚子纳闷和好奇,但还沉得住气。
等无甚趣味的朝会之后,大员们习惯性地往北走,薛崇训和李守一反倒向南行了一段路,在一处空地上说话。
李守一的神色不太好,有些愧疚地说道:“两月前京兆府一旧僚生辰,因未逢整十,就在家中请了几个以前几个交好的旧友饮酒,不料酒后大伙说异闻趣事说得兴起,王少尹就把去年崔家以银丝引雷的事儿说了出来……”
薛崇训的脸色骤然一变,冷冷道:“李相公不是说此人靠得住,不会泄漏?”
李守一正色道:“我是嘱咐过王少尹事情利害,叫他切勿说出去的,哪想得他酒后失言。”
薛崇训责问道:“两个月前的事,你竟然瞒我这么久?”
“事发当晚老夫便叫几位同僚勿要提起,而王爷尚在陇右,哪来得及告知?时日一长,发现并无异样也无流言,老夫便未特别重视,只待机会恰当之时知会王爷……您今日为何突然问起,难道有何风声?”
薛崇训道:“前几日我在府中设宴遍请同僚宴饮,独有黄门侍郎崔日用没有来,连份礼都没有。我只是直觉不太对劲,今日正逢李相公,便随口一问,哪想得果然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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