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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爷爷这一提醒,贾玉轩也意识到了失态,他长呼了一口气,平息了激动,又坐回沙发上。
连他自己也很吃惊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可能是因为美丽的相遇被蒙上了阴影的缘故吧。
什么时候冲动了都不是好事,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爷爷从小就这样说过。
于是,他微闭双目,缓舒一口气,宁息那多余的冲动。
爷爷说:“以前,每到年底,都有额外年终奖,到你这儿,如果没有了,几百名工人,当面不骂,背后也诅咒你。”
“可以通过正当的经营,来赚年终奖,国家的棉花厂,是惠民利民的,怎么能让他们用来坑害棉农?”
爷爷望着孙子笑了:“轩儿,爷爷可是过来人,依爷爷的看法,你说的这种事儿,恐怕不仅县棉厂里有,下面各乡镇棉花厂也一样存在。”
“确实如此。”贾玉轩点头。
“恐怕也不只是我们县有,别的县也可能发生。”
“所以我说,一个王朝的灭亡,不只是王者腐烂了,而是举国上下,烂透了。”
“我给你说件事儿。”爷爷说罢,停顿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才说,“几年前,城关镇的文具百货店更换经理,让我帮着去盘货。爷爷退休在家,也经常去帮我们下面的商店盘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帮着盘货,发挥余热,饭时的时候,跟着吃点喝点,热闹一下,盘货结束,收点礼品,比如说,两瓶酒,一条烟,说是辛苦费,爷爷也觉着很正常。但那文具百货店让爷爷去盘货,结束之后,除了礼品,另外还给了两千块钱,是城关供销社的主管会计刑会计亲手给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哦,对了,那次盘货还有莹莹,她是在办公室听你妈说的,她嫌天天坐办公室无聊,听你妈一说文具百货店要盘货更换经理,就寻到爷爷,非要下基层体验一下,我说服不了她,就上门给她爸妈打了招呼,带上了她。事后,刑会计也让我带给她一千五百块钱,她也是死活不收,问我是什么钱,我如实跟她说了,她还是不肯接受。我说这是刑会计亲自给的,不收这笔钱,以后就有出卖之嫌,不好共事了。最终她也是被迫接了那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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