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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狈琅并非轻佻之人,只不过童稚时败于金空之手,现在衣锦还乡,自然要肆意一点。
不这样实在对不起他在修炼上吃的苦。
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修行孜孜不倦?这便是明证了。
至于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等玩腻了还能拿出来笼络金空,废物利用。
“阿琅,轻点……”
红衣少女还是有些不配合,大荒女子虽然豪放,但金空到底是自己过往的美好,两人之间有一份感情,在他面前媚态毕露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略显难看。
此时的金血者心如死灰,陷入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他的祖先也有过这样的痛苦,而且不是一代人。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说起过往,狈村千年来换了三十多个主家,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轻视金村,他们才是世世代代为奴。”
碎发少年下意识想起这些反驳敌人的字词,如果是讲道理,他们这一脉并不算屈辱,毕竟屈服强权者几乎是所有生灵都做过的事情,连大荒中最古老的那几家势力也不例外。
随后他便是一阵气馁。
事到如今,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金村现在处于弱者地位,和狈村比不了。
某种意义而言,这也是一种悲哀,越是弱小于现在者,却是执着于过往,执着于宗祖,将现实的痛苦掩藏在历史中,想用古代的荣耀麻痹自我。
辉煌古史也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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