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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我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一次又一次的愚弄，梁又，你满意吗？”

这一声温柔沙哑的声音，像是蜇人的蜜蜂，刺了梁佑一下，但没有多严重。

直到梁佑抬眸直视程航。

大雪狂风之下，程航的眼睛渐渐变红，这个气质温文尔雅的男孩目光落在梁佑身上，他再也没说什么话，但他像一头冰天雪地里被伤害了的狼，凶恶而可怜。

他眼睛很红很红的看着梁佑。

仿佛蜜蜂下了狠口，伤口的地方突然就变得红肿。

那一个瞬间，梁佑看到了自己对程航的伤害。

就算是心思不细，只要是个人，站在程航那个位置，都能看的到自己对他的独特。

但她总是想着和他做死对头，靠近他，又在他正温柔对待自己的时候，给他一大盆凉水，反反复复。

五年互撕，原本她该在五年后等着他，弥补他。

但她喜欢了闻野，没有弥补。

一种深重的情绪压在梁佑的心头。

如果不是她私下喜欢上了闻野，私下换了自己的男主角。

程航不至于这么难受。

她低头看着自己精细黑亮的皮靴，声音很漫不经心，说：“怎么会不满意，你一次又一次上当的样子蠢的我都看不下去。”

这么说他应该会恨她吧。

但有什么关系呢？已经坚持四年半了，马上一切就要结束了，她不可能因为他伤心，就停止这一切。

他要是恨她，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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