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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音并没有把话聊死。
先起性子的是他。他不再吃,要回挽澜殿。
所以严格来说,这场别扭最终是他扩大了事态。
“今日探望长姐耽搁了大半日,许多事未处理,得回。”他敛笑,举眸复看月色。春之明,月也明。
纪晚苓但笑,也不拆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拿姑娘很有办法的人。”
顾星朗挑眉,“这是什么话?”
“先天条件便好,智识才学一等一,举止言谈一等一,性子又好,温和有礼风度翩翩,还细致,该有的小心思都有。”紫丁香,碧玉镯,过去十几年林林总总的细节,她默回忆,不知如今对折雪殿那位,又是怎样的大费周章花心思,
“这还不叫有办法?”
漫漫十几年,却是从未听过她这般夸法,还是私下里面对面。顾星朗干咳,“哪有什么心思。”对阮雪音,除了那枚羊脂玉莲蓬,似乎再无其他。
但那枚玉的意义,远胜二十年来所有心思之总和。
纪晚苓观他神色半刻,“没见过你对什么人上心至此。”便是昔年对她,也不曾有如今会看到的一些表情状态,
“独拿她没办法么?”
真有些一针见血的意思。
“她自幼在山中长大,受隐士教诲而少宫庭规训,很多想法做法与你们不同。”他并不愿谈,更不愿将感情事拿出来与第三人讨论,礼貌回完这句,转而道:
“今日见长姐气色甚好,想是纪府上下照料得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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