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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更长,也深。深金色的初夏落日色由光化作影,纪晚苓眸光忽利,旋即下沉:
“珮夫人顾左右而言他,竟拿封亭关流言比中宫谏议。”她咬字有些重,与眸色一般沉,
“此比不妥。在景弘年间于挽澜殿上公然论封亭关流言,珮夫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段惜润唬得心头骤跳,终忍不住转头看阮雪音。对方面无表情,依旧平视纪晚苓。
纪晚苓也无表情,也平视过来,目色比暮色更暗。
顾星朗坐正北席。从段惜润位置看过去,恰在两人之间。她视线来回悄打量二人,也就无可避免看到了顾星朗的表情。
他哪里也没看,目光收在桌案上,似在细瞧杯中茶影。正北席在殿中最靠里的地方,光线最暗,尚未天黑,没掌灯,他的脸几乎隐在暗色里。
怕是真恼了。段惜润越加紧张。封亭关流言不比其他,整个祁国不成文的规矩,一言以蔽之,就是不能提。
言论自由是一回事,声势浩荡诋毁国君是另一回事。景弘元年七月天长节,十五岁的顾星朗曾昭告天下,传言不属实,望臣民保持清醒,亦保持善意。
算是公开有所回应。回应之后,至少祁国境内,声势渐弱。这当中自然有一些强制措施。而顾星朗在位越久,越得民心,更多人自发以绝口不提流言的方式来保护他。
“不提”这项规矩,与其说是自上而下的强制,不如说是自下而上的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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