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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要将香露送你了,正好一探个中机窍,为何不收。”
挽澜殿,御书房,梧桐碧影摇晃六月日光。
顾星朗在乌木案前拆信,阮雪音托腮坐他对面。
“我刚开始也这么想。几乎要伸手说好。”
“结果?”该是密函,他启封手法颇奇特,不抬头,随口问。
阮雪音撇开眼,避免盯着瞧,
“这东西能叫我生出症状,最后又出现在我这里。”她沉吟,“不妥。像一个饵。”
信函打开,顾星朗拿出来几页纸,一一展开,大致浏览,似在确定顺序。
阮雪音目力好,就着对方此时拿信的角度,如果凝眸,是能大致看清内容的。
但她左右顾盼比先前更甚,目光亦投得更远,不留神望见了左侧书架上一个玉匣。
该是那朵昙花。
她起身,正留给他空间读信。缓步至书架旁,抬手掂脚将玉匣拿下来。
已经不似初时洁白光润,花瓣微微卷曲,尖端和边缘都有些泛黄,原本浅黄的花蕊反倒发了白,整朵花便如秋天的落叶。
“还可以吗?我怕总打开接触空气,容易坏,很久没看过了。”顾星朗仍坐在书案前,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给你时间看信,管得倒多。阮雪音不回头,合上盖子踮脚将玉匣放回去,
“不如当初了。是这样的。再怎么用法子保存,时间长了,总要起衰势,白纸尚且会发黄变旧,何况一朵花。”
“那你今年再给我做一朵。以后每年一朵替换,不就长盛不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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