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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弥漫,锁宁城的冬似乎永远不能拨开云雾见月明。
最近一回日光中行走还是在宁安冰河上,一船船姹紫嫣红粉白黄紫的除岁玫瑰将并不真实的严冬染得明媚。
阮雪音觉得水汽比晨间更浓了。
“去国多年,到底生于故土,前二十年愧对祁,今时今日愧对崟。”那兵士沉肃跪着,仿佛一缕终无所依的游魂,“使命已达,”该是向阮佋,“恩情已报,”该是向顾星朗,
“草民,”他长拜下去,“叩谢君恩。”
顾星朗是在他讲到最后一个字时突然蹲下去的。
极快,以至于没人看清他伸手。
他伸手至那兵士拜伏的上身与地面间极薄的空隙内,一把抓住了不知什么东西。
那兵士一只手正缩在其间。
两瞬之后顾星朗的手抽出来,鲜血淋漓,正握在一把匕首的中段刀刃处。他松手,匕首和鲜血哐当落在湿冷的地面。
“朕说了保你性命。”顾星朗沉声,“此来锁宁,也答应你妻儿护你平安归去。”
“草民戴罪之身,回锁宁指认母国是为不忠,不回锁宁不帮君上父兄讨公道是为不义,两难之局,本就是必死之程。且圣君方才所言无误,战封太子和定宗陛下遇害草民都有参与,君上在封亭关已有决断,纵有仁德之心,又怎能为草民失信于天下。”
那兵士依旧匐匍于冰凉地面。地面上顾星朗的鲜血极缓渗入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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