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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前阮雪音反复在犯同一个错——
提前怀疑动机。
放在寻常谋术里当然是好习惯,能避开陷阱十之八九。
但终于是在十二月二十九这天夜里,她明确了自己和竞庭歌从来就在陷阱中的处境。
也就忍住了问出“姝夫人为何此刻告诉我这些”的下意识。
她要让对方彻底说完。
她要用顾星朗的法子,看似无限度地蛰伏。
所有人过早防患于未然带来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撒不开手,不断被另一方算到,不断改策略,暗涌交叠无从了结。
看样子姝夫人想了结了,至少想推动局面。那就跟着她走。
“我原本以为,是老师、上官夫人还有姝夫人你同阮佋有私怨,故联手以图报复。如今看来,这靶子不止于阮佋,似乎还有祁国,也有蔚国。”
否则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和竞庭歌被多年经营然后礼物似的送往两国,究竟为何。前朝盛装这个猜测也并非一日之寒。
“是除了老师还有亡国女儿?宇文家?韩家?她们谁是?”
姝夫人定看她。
下意识几乎在这一眼过来之瞬冲心脑。“不是。”她脱口。
“苦心经营,你去祁,竞庭歌去蔚;苦心经营,确保你们都能拿下国君。若非如此,为何是你们。”姝夫人长出气,
“我的目标只有阮家,但她们还有祁有蔚有白,否则你以为我长居崟宫二十余年为何不直接动手杀了阮佋?”
“自是为了不牵连长乐郡夏家。”阮雪音满腔气血不畅,恶气无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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