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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竞庭歌出霁都往白国。
阮雪音目送她离开,头回生起些“能像最近这样常相伴也不错”的眷恋。
上官宴大半年来伴竞庭歌肚子渐大,然后生产,然后以肉眼可见的快又一点点恢复如昔。
“凭谁看都还是个姑娘家,与从前无异,哪里瞧得出已为人母。”
因侍中之职,他日日进出皇宫,竞庭歌走后三日阮雪音见过他两次,两次他都提了她。
“年纪轻,恢复起来是快。”阮雪音回,“且她于所有事上都勤勉,饮食、身体锻炼,样样不落,自然能如昔。”用功努力,世间诸象,时间看得见。
上官宴亲历过竞庭歌待自身之狠,心知有理。“却毕竟刚生产完三个月,就又开始车马兼程长途跋涉。”
她历来如此,恐怕一生都要如此。阮雪音撇开曾观曜星幛时某些细碎感应,“她没去过白国,乐得办事正好游历。你在白国的产业不是最多?没安排——”
话至此她戛然止,该大部分被顾星朗收走了。
“安排了。”上官宴但笑,“虽易主,并没有全换成祁人,留了许多老伙计,我都招呼过;也在她随身的舆图上一一标注了每地吃、住之所,该都周全。”
抛开此人多年花蝴蝶声望,单论体贴实在很值得托付。
两位亲王也于这前后分别返各自城池,顾星朗亲自送了,回来与阮雪音交差:
“确为曲京,他与那侧妃初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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