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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相峙于边境,祁北诸城内外两军亦峙;
南边三国盟约已立,兵队未有退势;
自夜空以星辰之目俯瞰整个大陆,两头乌泱泱铠甲连线上居中一点正是霁都,经鸣銮殿爆炸、正安门内宫变一夜,也有无数双难阖的众生之眼,遥望南北,忧叹不息。
纪桓与竞庭歌跪坐相对于这般浩瀚下,如扁舟在海,一眼望去,也不过芸芸里两个黑点。
顾星朗与慕容峋离得近些,诧于这段可也不可预测的家训内容之多、耗时之久;阮雪音坐在车内亦久,掀帘露一缝,越过几名甲士遥看血迹斑驳的地面上那对父女。
“你说我留她在身边好,还是放她归蔚好?”上官宴感知到阮雪音起帘,不回头气声问。
是说上官妧。
“看你要什么。看你臣祁,究竟为什么。”阮雪音亦气声答。
“你确实跟他学坏了。张口必试探,每问必有坑。”
阮雪音极目,约莫能见竞庭歌神情,难得肃穆。“但无论去留,她该会找你。文姨殁了,她该有话给你。”
四人推演是共行的。但显然各自手中所握并未被完全交出,人人其实都揣了秘密——比如阮雪音的梦兆,顾星朗在韵水的所获,此刻竞庭歌正听的家训,以及上官宴有关其父的片段和之后可能从上官妧处得到的新知。
上官宴不知又隐约知道阮雪音此言依据。
他止话,远眺上官妧仍伏地面,竞庭歌与其父还在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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