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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宴辗转抵苍梧,已经五月下。
淡浮院的匾额高悬,庭中佳木葱茏花荫逝,真一扫王府端肃而日见学堂雅意。
八个女孩子与上月初来时又不同,也才几十日,个个见气韵,端坐厅堂中凝神听老师授业,讲至艰深处甚或有人举手发问——皆为有的之矢,皆是听进去了才问得出的疑。
近正午歇息等用饭,竞庭歌带着孩子们廊前望夏荫。年纪最长的冬儿一再看过来,被竞庭歌察觉,“何事?”
“学生近来有些听闻。”冬儿踟蹰开口,其他七人皆瞧她。
竞庭歌约莫知道。大概上月末的事,城内盛传去冬白国剧变、祁国宫变以及最后祁蔚交战皆因她作梗——虽非全部因由,可为主因之一,隐退一年,实是蛰伏在另两国谋事。
此传利弊皆存,竞庭歌乍闻也吃惊,细想片刻觉得利大于弊,且有益于今秋入列会试,便没深究。但她还是在数日前的夜里问过慕容峋,是否他引的舆论,对方答传言在先,他是推波助澜,自然为利她。
满青川会利她的只有阮雪音和慕容峋。
阮雪音没空,又非慕容峋,那么起头的只可能是为促弊端。
蔚国世家和顾星朗皆有嫌疑,前者嫌疑更重。
“传闻而已,便左耳进右耳出,你们的当务之急是学业。”
“但老师也说,只埋首苦读要不得,知晓外间事、看明白天下形势,才知所学为何、如何致用。”阿夏一旁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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