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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妧本是经年习药理的,十九岁以前不及阮雪音用功,方差出许多来,此后静心潜心,又有文绮短暂教导,确胜昔年。
树下坐着的阮仲却镇定,抖着手自怀中掏出瓷瓶,倒一粒放嘴里。
颤抖没有立时减缓。
冷汗亦还在涔涔下。
上官妧伸手向那瓷瓶,“我瞧瞧?”
她原想搭脉,瞧他随身备了救命符,知是经年在受医治,干脆直接看药。
那厢药效渐起,阮仲开始平复,唯汗流不止,湿了大半衣衫。
“皇后该等急了,主要是等你。”上官妧起身向竞庭歌,“他既缓过来些,先回去,我慢慢再研究,是叫明楼翠吧?那时你当着整个锁宁城喊过。”
最后这句实在很像讽刺,偏这姑娘如今言行,平直得有如出家人。竞庭歌“嗯”一声,“素日里应该还要饮汤药。”
终没把扎针的事说出来,她直觉得阮仲不愿让阮雪音以外的任何人脱他的衣。
“汤药的方子,我知道。”阮仲道,由钟叔搀着站起,声极虚弱。
竞庭歌放下半颗心,“也是,素日她写方子、拣药材、煎药你都在旁边。那好办多了。”
上官妧听在耳,神情滞了滞,没说什么。
四人复前行,总算在山腰上遇到过来接应的兵马。
蔚人。
竞庭歌想起自己重返锁宁前给慕容峋那封传信,无巨细交代应对之策:比如真相若暴露,祁国发难,不要回;比如明面上勿帮,一旦蔚境这头的崟国叛军出动,可以暗中加码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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