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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都城,风貌较南国更疏阔,玄采巷虽为巷,并非窄得只容马车单行。故而十名轻骑,四在前,四在后,还剩两个,一左一右驭马车旁。
除非军队或车夫自己勒马,很难有什么人能随便逼停这样的队伍。
“在下与竞先生乃旧识。还望通传。”
很难,却不是没有。值此一瞬万金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竞庭歌面前,远胜万金。
她在他说到第三个字时便心神皆凝。
确切说与字和话都无关,仅仅是那声音,足以叫她厉兵秣马。
“请。”
从江城到车夫再到轻骑护卫们都没来得及反应,竞庭歌已经紧接那人话音落处,作了回应。
片刻后,车门开一半,上官宴闪身入,愕然瞧见小阿岩,反手关死了门。
阿岩也呆了,一怔许久,终犹豫唤:“爹爹?”
竞庭歌更呆,错愕半刻方意识到没毛病,又忽觉阮雪音分析完上官宴在苍梧、然后将孩子还给她,敢情是,一场算计?
可这算计,究竟在帮谁呢?
她脑子发昏,看着阿岩朝上官宴扑去。动作之快之娴熟,显然在祁宫发生过千百回。
这人经常入宫看女儿么?
她继续错愕瞧眼前父慈女孝,阿岩那张脸上分明一半都是慕容峋的影子,同上官宴一点儿不像,却为何,这般如亲父女呢?
上官宴细问阿岩吃喝,又察看精气神,确认女儿没病没伤,方抬眼向竞庭歌。
笑意瞬间消失,竟含了怒,“苍梧此刻什么光景。怎能将孩子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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