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咬牙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怕疼。”
傅时画沉默了很久。
灵马跑得很是欢畅,官道旁边也并非都是风景,不时也会掠过村落,有鼎沸人声,再回归安静。
红叶易碎,二狗的翅膀不耐烦地挥舞了几次后,傅时画手里的那片红叶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点叶柄,他在指间搓了一下,终于化作齑粉速速而去。
虞绒绒几乎都以为傅时画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然轻巧散漫,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颊侧的黑发却稍微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这样啊,可我怕疼。”
虞绒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十分难以想象此前对咳血和血流满手都毫不在意的大师兄,居然会说怕疼。
她稍微带了点惊愕地抬眉,却见傅时画神色坦然至极,手中还不知何时多了一张传讯符,他一眼扫完上面的内容,再笑了笑:“哎呀,好巧不巧,你的中阁小考似乎要公布考核内容了,还要求在三日之内完成报名哦。”
虞绒绒一愣,接过傅时画递过来的传讯纸条,几乎是同时,又收到了来自虞丸丸的通风报信。
她神色不变,却到底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有些人,竟然已经这般等不及了吗?
倘若她没有一手以财开路的话,难道他们还想直接让她赶不上小考吗?
她一边这样想,一边伸手去乾坤袋里掏银票,还在思考要怎么比较委婉地和傅时画解释这个挥金如土、常人相对难以接受的买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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