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她作业里面好些内容还是皇帝御笔亲书修改,平日里臣子不敢有异议,万一他当成给女学生批作业那般随意批判指摘,圣人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没有没有,闺阁里的东西,我哪敢随意传到外面去,再说我七哥也不是那等轻浮人,”卢舜华连忙自辩,“这便是另外一桩好事,七哥说,既然杨娘子有兴致听,他课上便多讲几句,只是他究竟不是说书的,只管详实,若有不精彩的地方还请娘子海涵。”
她那位好七哥的原话自然不是这样说的,非但如此,她还被灰头土脸地训了一顿,说是她视国家法度如无物,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以他人命案详情作为交换讨好之物,实在是无半点心肝,读了书也不见明白事理,不如从此不读。
卢舜华被他训斥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没有还嘴的精力和胆气,后来还是央了母亲过来,将本意说明。
七哥本来就是极为孝顺的,听说母亲中意这位随国公府的娘子做他的继室夫人,才有些犹豫不决,因此便取了个折中的法子,正巧远志馆的女傅因为讲到律法,曾经相邀几回,顺水推舟答应了。
那本笔记他翻看了几页,觉得可以用来了解女郎们理解的水平,便要留下两日,以备参考。
她哪敢将这样的丢人事说给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七嫂的杨徽音,十一娘自问不是恶毒的小姑,还是很盼着能和一个明事理的女子结成姑嫂,竭力将话说得好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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